别喊我小蛋糕

写点viko和喻黄

黄少的暗恋有结果了吗(end)

(七夕是一定要更文滴)

(无论多么俗套,喻黄都能驾驭的来。我嗑的喻黄是真的!)

今天早晨一醒来,从宿舍到食堂再到训练室,一路上黄少天听到的都是“明天明天”“七夕七夕”的窃窃私语和欢声笑语。

一开始他还不屑一顾:七夕?一群单身狗竟然还有心情讨论这个?要说其他战队的人准备一下给小女孩的温暖告白计划一下给谁送什么礼物还有些机会,蓝雨?你们身为蓝雨人还想从石头缝里抠出个女孩子吗?

结果临近训练了,队里还是有些小声的讨论,终于引起了黄少天的强烈不满,少有地摆起了副队长的架子,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群想象力过于丰富的人:“喂,我说,都开始训练了!还在说什么呢?明天是七夕怎么了?你们以为队里会给你们放假吗!”

自以为击碎了别人美梦的黄副队好不扬眉吐气。

“可是……”宋晓从对面的显示器后伸出半个头来,使劲憋笑,“明天就是周日啊。”

“……”黄副队哑口无言。

郑轩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竟然也来凑热闹:“战队规定:季后赛之后,周日休假。”

说完还看了黄少天一眼,慢悠悠地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反了反了!竟然都敢这么顶撞副队长了!黄少天气得半死,下意识地去看喻文州,那眼神很是冷漠:你看着办吧。

喻文州看他一眼,笑道:“情有可原。”又转头冲着队员说:“训练的时候认真点,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不能耽误的。”

队员们各自应声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黄少天也坐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疑惑:喻文州虽然在平时对大家都很宽容,可在关乎战队荣誉和利益的方面也从不含糊,尤其是对训练室的纪律要求更为严格。像今天这种情况,平时他一定早早就出声制止了的。

但也许是自己表现得太急躁了吧,抢在了他前面。

这样想想,喻文州那边的情况也没什么奇怪的。

反倒是自己……

黄少天的情绪确实不太稳定,只是被这两天周围对七夕的期待和讨论催化得严重了些。

事实上,从他发现自己可能喜欢喻文州起,那颗情绪不稳定的小种子就已经种在了心里,只是平时无事时,被他按在心底隐藏得很好,怎么也没露出苗头。

正想着,黄少天感到喻文州的目光转了过来,便连忙打开训练系统。

手上出了点汗,摸鼠标都滑滑的。

心跳骤然快了几秒。

 

 

黄少天记得很清楚,这场暗恋的开端也只不过是一件一件普通又特殊的事情的累积,量变达质变的结果。一件件普通的事或物,却奇妙地——在黄少天眼里——变得特殊了。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叠加,终于成了汹涌的波涛,冲击着黄少天心中的堤坝,直到决堤时,他终于觉得,自己好像是喜欢上自己的队长了。

那种看着喻文州就时不时心痒的感觉,黄少天不知道是不是暗恋的感觉——他好像没有在小说里见过这样的描写,也无从确认。但有些相同的是,他总想看见喻文州,总想喻文州在身边,但又在靠近他时想慌乱地躲避。

那次他宿舍的电脑出了故障,他钻进桌子下面去检查主机的情况,捣鼓了一阵后让喻文州帮他看看显示屏的一些插头插好没有,有没有被他拽掉。喻文州挺久没有答话,黄少天正想从桌子底下出来,弓着个背,刚把头退出来,就听见喻文州的声音响在耳边:“没掉,都插好了。”

黄少天一个激灵,头“梆”的一声撞上了桌子,差点坐地上。

黄少天混混沌沌地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把喻文州吓了一跳,刚才撞的那一声着实响亮,他自己想想都疼。他刚刚看黄少天修得辛苦,便想蹲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没成想黄少天反应过于激烈……

喻文州忙问黄少天还好吗,需要去医务室吗,就看到黄少天愣愣的,像是刚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喻文州,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没事没关系,一边僵硬地继续钻到了桌子底下,只留给喻文州一只红得熟透了的耳朵。

那天晚上,黄少天躺在床上,还在想白天发生的事情。

喻文州的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黄少天却联想到海浪的涌动,暗潮的起伏,黎明前的海水在暗沉的天空下呜咽翻滚,生生不息……还好像听到了提琴们和贝斯们的铮然齐奏,在空旷的音乐厅中的轰鸣回响。明明只是一瞬,却有绕梁三日的奇妙感觉,余音袅袅,令人回味。

黄少天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试着回想喻文州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听了……明明训练营刚认识的那会还是带点奶气的,虽然人已经像个小大人了……男孩子,长大了真是不得了……

还有……他当时靠得是有多近!耳朵都感受到他说话时的气息了……

温温热热的,好痒。

跟现在一样。

黄少天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一点了。他费尽心思数羊数到到现在也没能睡着,反而任某人的某些行为在脑海中反复折腾。

他朝对面望去,模模糊糊看见喻文州侧着睡的后背,身形一起一伏,睡得很平稳的样子。

黄少天在枕头上蹭了蹭脸,默默地把头埋进被子里去。

哼,撩了别人让别人辗转反侧到半夜还不自知的家伙,睡得倒是安稳啊!

黄少天的锅扣得就是这么理所当然。

 

 

思绪回到现时,黄少天模模糊糊地只记得自己不小心淋了一场雨,又受了凉。结果,当晚就发起低烧来。

他躺在床上,侧过头看喻文州忙里忙外给他找药。还是喻文州发现他晚饭时情况不太对,回到宿舍坚持给他量了体温,才发现他发烧了。

他当时死撑着不想让喻文州知道自己病了,现在却有点后悔,不该让喻文州知道自己发的是低烧,应该告诉他,自己发高烧了,很难受很难受,需要人一直在旁边照顾的那种。

又是七夕的催化作用,让黄少天心中的那个有点邪恶想作怪撒娇的小恶魔强大起来:反正明天都七夕了,我喜欢了你这么久,克制了这么久,隐藏了这么久,这次就让我浪一回,好不好?

由不得你说好不好。

黄少天霸道起来也是理直气壮的。

发烧的头脑不再像清醒时那样前前后后思考太多,此时的黄少天只想给储存了这么长时间的感情找个出口,管它前因后果是非对错,先把喜欢的人泡到了再说!

黄少天接过喻文州递过来的药和水,乖乖地吃掉。待喻文州起身时,黄少天一把拉住了喻文州的胳膊。

“你……别走。”黄少天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气息,像把小勾子,牢牢地勾住了喻文州的耳朵。

喻文州一愣,回头看时,正对上黄少天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而显得水汽氤氲的半睁的眸子,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般乞人关心怜爱。

喻文州笑了:“我不走,我把杯子放回去就回来。”

黄少天点点头,却还是不撒手。

喻文州只好把杯子放到床头,顺势坐到床上,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等他回答,就用手背贴了贴黄少天的脸,又贴了贴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嗯……还是有点烫……”

黄少天只感觉自己的脸的温度瞬间上升了好几度,若不是发烧时脸本身就红,刚刚一定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番茄。

他垂下眼帘,听见喻文州说:“再喝点水吧,喝完水睡会觉好吗?发烧的话还是多休息才好得快。”

他直直地盯着喻文州,不置可否。

一瞬间有想把他拽进自己怀里的冲动。

喻文州还以为他是不想自己走,便安慰道:“放心吧,我一直在这里。如果半夜不舒服叫我就行,我睡的浅。”

他声音清晰温柔,令人心安。黄少天也知道自己再干不出别的什么了,就按他说的,乖乖闭上了眼。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后怕,庆幸自己刚才只是拉住了他,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不然即使是有着发烧的理由做掩护,也隐瞒不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心思了。

浪?你有资格浪吗?

黄少天自嘲地想。

喻文州越是这样事无巨细温柔以待,他越是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危险罪恶——喻文州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被自己怀着这样的心思戏弄欺骗。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些,他该会有多震惊伤心?

真到那时候的话,怕是连好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那还是这样吧,如果可以的话,直到我不喜欢他为止,我都可以一直将这些埋在心里,永远不捅破它。这样我还可以在生病时让他守在身边,还可以跟他嬉笑撒娇。

黄少天觉得自己像狗血电视剧中的主人公,悲情得有点过头。

但为什么难受的感觉真真切切,还很想哭。

困意和疲乏感一瞬间趁虚而入,黄少天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少天感觉自己的手松开了,却被另一双手紧紧握住。

那双手的手指有些凉,跟喻文州贴在他脸上量温度的手背一样,令人格外舒服。

但手心的温度却跟他别无二致,炙热得令人紧张。

又过了一会,黄少天模模糊糊地感到自己额头忽然一凉。

那是……两片温润的唇。

喻文州的气息就在他上方。两颗心从未像现在这样挨得紧密,他们甚至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在欢快重奏。黄少天也从未比此时此刻更想要睁开眼看看他。

但终于还是被困意战胜了。

他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费劲地从床上起来,正打算舒展一下酸痛的腰背,倏地回想起昨晚的事。

恍恍惚惚的,太不真切了。

也许是梦吧……

这种事情,谁也不会提起,又怎么能确认呢。

黄少天笑笑,心中却像被什么塞满似的,胀胀的,闷痛闷痛的,怅然若失,又好像得而复失,难过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忽然,他发现床头的水杯下面好像压着什么东西。他将水杯移开,发现是两张他最喜欢的歌手的G市的演唱会门票,时间就是今天下午,座位号挨着。几个月前买票通道开启时他正在比赛,没能抢到票,他遗憾了好久。

这是……

黄少天的呼吸骤然急促了。

他将最底下的一张小纸条抽出来,那上面写着:

“早上好,感觉好点了吗?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在七夕这天和我一起去这场演唱会呢?”

那笔迹他再熟悉不过了。

黄少天愣愣的,想笑,鼻子却又酸了。

他回过头,看见喻文州站在门口,拎着帮他打的早饭,笑意盈盈。

你一定策划了很久吧?

也就是说,你也喜欢我挺久了?

黄少天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要害我怕这怕那东想西想?

只是没等他再多想,喻文州就走过来将他拥入怀中。

黄少天赌了几秒钟的气,最终还是张开双臂,也紧紧地抱住了喻文州。

“我很高兴,”喻文州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他终于能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份美好,“我赌赢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激动了。

我爱上了爱着我的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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